七點不到,老四拎著「戰袍」、「戰鞋」出門去了!「戰袍」是昨晚我幫她燙熨整齊的國中制服,「戰鞋」是跟姊姊借的亮面白帆布鞋,昨晚她還拆下鞋帶用漂白劑洗淨,鞋面用牙膏擦拭過,白白亮亮在燈光下超吸睛。今早8:40小鈺要參加班際籃球比賽初賽,所以,她腳上是一雙道道地地的籃球鞋,身上穿的是運動服;上午9:30開始小鈺請公假,作文社的社團老師要帶他們五人小組去參加「北北基小論文」的複試。


「北北基小論文」規定一組最多6名同學參加,字數上限為15千字。從報名到發表4個月的期間,參加的同學必須將論文架構、文獻資料網路聯結和小組討論記錄,上傳到主辦單位提供的網路平臺,經過評審篩選後,進入複試。複試由一名同學作10分鐘的口頭發表,並由評審向其他組員提問,整個過程儼然就像研究所論文口試。小鈺就是要上臺10分鐘的組員。八強相爭,相信對手也絕對不是赤手空拳參賽!


小鈺從小就愛跟父母「嗆聲」,「反應強度」之強常常讓老爸老媽下不了臺,加上她中文表達的準確度和快語速,溫和的老爸常常豎白旗笑著跟我說:「以前妳是『嗆聲比賽』第一名,現在妳退位了!小鈺才是永遠的特優!」從小我就提醒她,要「慢慢說!」、「想好再說!」一遍遍提醒她:「說話要顧及別人的感受!」絕對沒想到這個父母眼中「最盧」的小孩,卻一直是老師們眼裡:有獨立思考能力,勇於表達、認真、負責任的孩子。小學時期的各項比賽她都全力以赴,上了中學,她「精益求精」的企圖心表現得更加淋漓盡致。要求學吉他、學空手道;學校又鼓勵她參加演說社、作文社。上了八年級,又當班長、演說社社長;因為校排名在前面,導師說服她上第八堂、第九堂課,小鈺又要求參加坊間「理化」、「數學」的補習。她常常哇哇叫時間不夠用,可是畫海報為社團招生,她又興高采烈;跟她說要「懂得取捨」,別把身體搞壞了,她好不容易才暫停了吉他課。


這次的小論文比賽也是小鈺起的頭,其他組員都是她五、六年級的同班同學,而且,小鈺很清楚其他組員誰美工好、誰電腦能力強,誰可以一起撐到最後;作文社的指導老師並不是體制內的中學老師,四個月義務指導他們非常費心神,這位男老師與青少年相處別出心裁的用心,也常常透過孩子們的描述,讓我非常感恩與感謝。


小鈺風風火火參與事情的態度,常常讓我想起:「我現在要出征」的歌詞。本來她拿到一整天的公假,班導師要她8:40的籃球賽請別人上場,好好聚焦中午在汐止金龍國小登場的小論文複試,老爸和老媽也覺得導師的建議真好。昨晚十一點,她要我準時喊她起床,她決定要上場打籃球!她的理由是:我不可以這麼自私!已經不小心撞期,對不起同班同學!我們已經一起練習了那麼久!自己是班長還中途落跑,而且9:30才要集合出發,根本就來得及!老媽非常欣賞她這樣的決定,果然是有謀有勇、有擔當的孩子!


不管小鈺今天會遭遇怎樣的成與敗?對她而言都是因緣殊勝的體驗。希望她早點兒知道「時間有限」、「空間有限」、「個人能力也有極限」,樂在學習、樂在工作,也要樂在休閒運動和遊戲。媽媽對孩子的一切都百分百支持,可是,我不喜歡看到她忘記吃的餐點,不喜歡陪她看醫生、不喜歡凌晨兩點看見她還沒睡;也不喜歡她不要我喊,就比我早起做功課。總之,媽媽合十在掌,祝福我們家的嬌嬌女,每一場競賽都能堅毅理性全場參與;對每場成敗都能平常心看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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